我是莉娜前段时间,大家都在关注张继科。
更多不堪的“事迹”被扒了出来。整个热搜,都在吃瓜。
但有个事件,却被悄悄湮没在瓜田中。这是官方报道的真实案例。
一个叫陈予(化名)的女孩,咬着牙趴在水泥地上。突然,一根“龙鞭”抽向她的后背。
混沌中,她看到旁边围了一群人。有男学生、男教官,还有打她的人——豫章书院创始人吴军豹。
任由陈予喊破喉咙求救,他们仍无动于衷,反而笑得更大声。 她惊醒,冷汗顺着额头淌进眼睛,眼泪簌簌流下来。
她才发现,又做噩梦了。那是离开豫章书院的第五年。
五年前那段经历,她一生都不愿再想起,所有豫章书院的学生都不愿再提起。
2014年,陈予遭受了校园暴力。
为了躲避挨打,父母把她从浙江送到江西豫章书院。
一所以“专注国学教育和修身教育”著称的书院。 那年,她14岁。
她以为,不远千里终于解脱殊不知,前方等待她的,是万丈深渊。
每个进去豫章书院的学生,不管男女,所有东西会被收走,包括身上的衣服。
随即,被关进肮脏的小黑屋,为期一周。
在书院里,它有个好听的名字,“烦闷解脱室”。书院工作人员说:
“烦闷室的设置学自日本的‘森田疗法’,设置小间,学生独处,是为防止问题青少年自杀、自残、伤人、毁物。”
然而,小黑屋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。学生只能赤裸着睡在阴暗潮湿的地板上。
也没窗户,他们要靠着门缝和送饭口透气。呼吸都不自由,更别说伙食了。
每天一个鸡蛋和一碗浆糊般的饭,隔三天塞进来一桶水。
熬过一周后,他们走出小黑屋,迎头撞上另一种“暴力”。一名曾经在豫章书院做内务的人说:
“学校的肉菜是去菜市场捡最便宜的买,洗发水洗衣液等生活用品都是假冒伪劣的,学生们穿的衣服和盖的被子已经传了好几拨人。”
有时候,蒸熟的馒头里面有虫子。
学生们都发现了,但没人吭声,还是吃了下去。
“反正也吃不死人,不吃就会饿死。” 他们总是这样安慰自己。直到有一次,全体学生食物中毒。
可魔幻的是,学校没有把学生们送医院,而是给他们灌盐水。有人可能会说,孩子为什么不反抗?
真相是,反抗没用。搞不好,还得挨一顿打。
为了反抗,陈予打碎瓷杯子,用碎片割手臂,鲜血直流。
当时她觉得,学校会重视,并把她送去医院。可现实是——
“我直接被关了小黑屋,也没有给处理伤口。”
这还没完。第二天,她就被拉出去打龙鞭。所谓“龙鞭”,是一种细长的钢筋。
几鞭下去,人几乎站不起来了。当时,陈予趴在水泥地上,两三个人按住其手脚。
打人者是豫章书院的校长任伟强。据陈予回忆:
“任伟强是跳起来打的,打了20下。我现在还能记得他笑的时候的表情。”
豫章书院的学生,没有人能逃过龙鞭。
即使逃过龙鞭,还有戒尺。
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成为挨打的理由。他们屁股上总带着淤青。
有的学生受不了喝洗衣液自杀,被送进医院。
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。
学校领导不签,不签就不能做手术。
学生被直接拉回学校,拿饮水机桶和漏斗灌水催吐。
命保住了,可折磨还在继续。
那里的学生们都做过类似的梦,梦到自己离开了豫章书院,但醒来发现,自己还在“地狱”。
陈予曾暗暗发誓,“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地方炸平。”
可当真正离开豫章书院后,才发现,噩梦刚刚开始。
在豫章书院待了一年多,陈予才被父母接回家。
她开始整夜地失眠,白天又醒不来,一闭眼就做梦。梦的内容都是关于豫章书院。
那段时间,她频繁走向楼顶。
她恐高,但她觉得,“活下去好像更让人害怕,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。”
有一次,她突然间变得很狂躁,把商场里女厕所的门全拆了下来。
男友拖不住她,打电话给她爸妈。
一听到“爸妈”两个字,她崩溃痛哭:
“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叫过来啊?”
即便如此,父母仍然没有察觉,女儿“病”了。
甚至还不断跟外人炫耀——
“豫章书院将她改变得淑女了,她原来性格活泼,像小男孩。”
陈予没有辩解,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直到有一天,她在客厅玩手机。
母亲多次提醒她,少玩点手机,并斥责道:
“现在又开始变死相了,信不信再把你送去豫章书院?”
听到这句话,她再也无法忍受,对着母亲破口大骂。
父亲听到争吵声,从房间出来直接扇她巴掌。
这一巴掌,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。
她边流泪,边嘶吼:
“我憋了很久,我也不怕跟你讲。你们只知道生,不知道养。你们知道你们把我放在那个地方,我经历了什么?”
她曾无数次渴望,父母能看见她的求救,她的无助。可是都没有。
即使回到家中,明明距离那么近,她却感觉彼此间很遥远。
等她哭诉完,父母愣住了。她擦干眼泪说:
“我真的绷不住了,你们送我去看医生吧。”
最终,她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。对陈予来说,这也许是和父母的“和解”。但她和豫章书院,不会有和解。
其他离开豫章书院的孩子